她虽然不信沈小姐说的,但还是忍不住被她逗笑了。笑过后,又觉得有点不对劲,这沈小佳提起六部这位席经理的频率似乎也太高了一些。她若有所思地盯着沈小佳看了半晌,揶揄道:“如果某些人对席经理有好感的话。个人觉得这是一个大好机会。要好好把握哦。”
沈小佳竟然脸红了,将手中的提子塞进了她嘴里:“吃提子吧,话这么多!医生说病人要少说话,多休息!”
她便不再言语了,心里却是清楚明白的,只笑吟吟地看着沈小佳。沈小佳越发害臊了起来,跺着脚道:“赵子默,你再笑笑试试!”自打成为同事后,她从未看到过沈小佳如此的窘态,她越发不可抑制了,笑都飞出了嘴角。
从学校里出来进入了职场,虽不可说是刀光剑影,但也碰到过许多是非。人与人之间,能笑脸迎人,来去坦荡,已是一重功德了。哪里会像沈小佳这般热情直爽,却又坦荡的,所以她是可爱的。世界上漂亮的人很多,尤其是科技如此进步的现在,但可爱又漂亮的人却是少的,而沈小佳却是其中的这么一个!所以说她是幸运的,至少有这么一个可爱的朋友。
她还在笑,只觉得沈小佳好像拘束了起来,一回头,只见他正倚在门口,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。沈小佳自然识相,看了看时间,道:“子默,我先回去了。”她也不留人,只道:“好。”
他走进了才知道,他定是喝了酒了,一身子的酒味。就这么趴在她身边。还好这个床挺大的,不像普通病房。他这么趴着,也不碍着她什么。她忽然觉得怪怪的,他喝了个半醉,还不如回家,到这里来干吗?但她不想多想,有些过于隐秘的东西,碰了会伤人的。
他居然这么地睡着了,呼吸绵长。她觉得四周一片安静祥和。仔细地看他,鼻子很高,眉毛很浓。按老家的说法,眉毛越粗越浓,性子就越倔,看来他从小就是个倔脾气。她禁不住想,以后他要是有了小孩子,也应该是眉目如画,极好看的。若是连性子也像他的话,怕将来也要惹碎一地芳心吧,也真是作孽!
她回神后方一愣,怎么会想到这个问题。他好看是他的事情,与她何干?更何况他小孩?真是人一病,连脑子也会跟着糊涂。拖过一边的毛毯,替他盖了上去。虽是春末,但夜里还是有点凉的。
因是小手术,在医院里待了两个礼拜,已经恢复得很好了。要知道一般这样的手术,一个星期就会出院的。但他不同意,医生自然也不敢让她出院。虽然病房内一应俱全,但总觉得难受,每日这个不许、那个不许的。熬到第二个星期,她实在不想再待下去了。
好在总算出了院,虽然是窝在他这里,但总比医院好。其实她这个人可能也有些没心没肝没肺的,说实话,他比她那个租来的小窝好上多少倍都不止,但她总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,仿佛有人拿着刀架在脖子上一样。他是不知道的,其实她是因为不知道自己可以待多久,怕享受惯了,若是再回去,不是又平添了一份苦楚。有道是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。她向来平凡惯了,自知自己只有平凡的命。
每日有个张阿姨会来帮忙,给她煮饭熬汤,总是变化着不同的心思,竟极合她的口味。他这阵子似乎又空了下来,每天都准时上下班的。
汤在厨房间熬着,散开了满屋子的香味。她这些日子,每日不是吃就是睡的,其实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。好在王大头大方,准了她两个月的假,所以她也就趁此机会,偷偷懒。自学校毕业后,从未有过这么长的假期。只可惜在生病中,否则就回老家去。母亲打了几次电话过来,她都遮掩得很好。本身就是小手术而已,又何必让母亲担惊受怕呢?
进了厨房,张阿姨围了围裙,低着头,正在摘豆角。五十多岁的年纪,已经有一些白发了。母亲何尝不是如此,自父亲去世后,身兼父职,辛苦万分,以致华发早生了。
她将杯子搁在了大理石台上:“张阿姨,我来帮你。”张阿姨抬了头,慈祥地笑着:“不用了。你是病人!而且这是我的工作!”
她伸手抓了一把,细细弄起来:“没有关系,我快闷坏了!再不动动,人都要生锈了。”
张阿姨笑了笑:“那好吧。”一会儿,说:“太太,你真是好福气。”她没有应。
张阿姨只来了短短几天,自然不明就里的。第一次她这么唤她的时候,江修仁也在场,或许是没有仔细听,竟没有加以纠正。她又不好解释,总不能对着一个不熟悉的人说:“我不是他太太。”虽然这个社会,情人间同居早是司空见惯的,但很多老人家还是不能接受,况且她连情人、女朋友也不是。
“女人最幸福的就是碰到一个疼自己的男人。一辈子这么长的路,若是自己的男人对自己不体贴、不爱护,要怎么走下去呢。”她静静听着,仿佛回到了老家,陪母亲做饭,听她的唠叨,虽然耳朵有些累,但却是幸福的。听母亲唠叨,有时也算是一种孝顺吧。
张阿姨接过她手里的豆角,道:“太太长得好,心地又善良,怪不得嫁得如此好!先生又如此疼你。”一边用水清洗,一边道,“我第一天来,
第五章 鱼汤有信,风月无边(5/6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